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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两个重要批者,脂砚斋和畸笏叟到底是谁?

来源:少读红楼    时间:2023-09-01 07: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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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文本是难解之谜之无限集合,似乎就像圆周率小数点后面的数字,无论推算到哪一位,总还有下一位。

此前系列拙文已经论证了脂砚斋是史湘云的原型,但是,为《红楼梦》解谜的脂批,“绝艳惊人出汉宫”,却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成为谜中谜;作批数量仅次于脂砚斋的畸笏叟,其身份也成谜;畸笏叟和脂砚斋是何种关系,两者是不同的两个人,还是同一个人,也是个谜。

要想知道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两个人还是同一个人,还须回到1762年(壬午)。对《红楼梦》来说,这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年份,也是一个极为悲伤的年份。这一年,为《红楼梦》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天才作者驾鹤西去,也是这一年,一直全力协助作者的脂砚斋似乎一夕之间突然消失了,而与此同时,畸笏叟开始登上“梦舞台”,在庚辰原本上首次作批,持续时间亦较长,从“壬午春”一直批到“壬午九月”。到了乾隆三十年乙酉(1766),庚辰本上才又出现了落款为“乙酉冬雪窗,畸笏老人”的批语。乾隆三十二年丁亥(1767)畸笏叟重阅庚辰本期间,作了不少批语,其中最有价值的,是联系八十回后原稿的迷失发了不少感慨,为后人了解雪芹原著的真相提供了宝贵资料。


(相关资料图)

那么,畸笏叟出现,脂砚斋消失,是否意味着脂砚斋与作者一样,在壬午年去世?其实,脂砚斋并未随作者一同告别人世,因为直到十二年后的甲午年,她还作了“临终绝笔”式的批语一一

“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畸笏叟作批时,脂砚斋还在世,是否存在着这样一种可能性一一畸笏叟其实就是脂砚斋的另一个化名,两者其实就是同一人?

脂砚斋指出:“《石头记》中多作心传神会之文”,其实脂评本中也不乏“心传神会之批”,而第二十一回一条特别注明作于“壬午九月”的批语:“似庄老,奇甚怪甚!庚辰眉批:赵香梗先生《秋树根偶谭》内兖州少陵台有子美祠为郡守毁为已祠。先生叹子美生遭丧乱,奔走无家,孰料千百年后数椽片瓦犹遭贪吏之毒手。甚矣,才人之厄也!因改公《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数句,为少陵解嘲:`少陵遗像太守欺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折克非已祠,旁人有口呼不得,梦归来兮闻叹息,白日无光天地黑。安得旷宅千万间,太守取之不尽生欢颜,公祠免毁安如山。"读之令人感慨悲愤,心常耿耿。壬午九月。因索书甚迫,姑志于此,非批《石头记》也。为续《庄子因》数句,真是打破胭脂阵,坐透红粉关,另开生面之文,无可评处。”,也是心传神会之批,正是揭开畸笏叟和脂砚斋关系的关键。

此批借似乎“非批《石头记》也”(脂批)的杜甫之祠为兖州“郡守毁为己祠”,极为隐晦地暗示畸笏叟突然出现、脂砚斋突然消失的真实原因一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壬午年,有强大的政治力量介入,“索书甚迫”。脂砚斋和作者所处的乾隆时期,即使不是中国漫长封建时代中“文字狱”最猖獗时期,也是之一。“索书甚迫”,即暗示“文字狱”已经盯上《石头记》了。因此,一条看似漫不经心的脂批,却“甄士隐”了多少惊心动魄的历史风云!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为《红楼梦》这样看似无大碍、实则“大有问题”的著作作批,不仅费力不讨好,还极有可能赔上性命。文本中的其他批书人,所作的批语,要么称赞作者的绝世才华,要么仅仅对家族繁华成空深有同感,基本上没有触及到风月宝鉴背面作者的“其中味”。“深知拟书底里”的脂砚斋批语的危险性在于常常揭示文本之大旨,结合文本,领会了脂批的真实意图,就可以知道文本真正的大旨并非如脂砚斋在凡例中所声称的“实不敢以写儿女之笔墨唐突朝廷之上”,也不像她在第一回回前总批中一再强调的“大旨谈情”。

第十三回脂砚斋长批指出,六公名字隐喻十二地支,而秦可卿的葬礼上有五公之孙出席,即暗示秦可卿终其一生只是仅次于天子的废太子胤礽,亦可知能够起动全部六公的贾敬是帝王身份,而再结合第一回脂砚斋关于甄英莲“有命无运、累及爹娘”所作的数条长批和第二回甄宝玉关于女儿的奇谈妙论,脂批“以自古未有之奇语,故写成自古未有之奇文。此是一部书中大调侃寓言处,盖作者实因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即可心领神会文本中暗藏着正统与非正统之争。

参照脂砚斋对文本中的地名解读,还可心传神会到“金陵’’、“青州”大有深意,也可隐指清。而其他脂批,如宝玉太虚一梦“必用秦氏引梦,又用秦氏出梦,竟不知立意何属。惟批书者知之。”、“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全是讽刺时事,反面春秋。所谓`痴子弟正照风月鉴’,若单看了老婆舌头,岂非痴子弟乎?”、揭示钗黛一体等等,都是打开《红楼梦》迷宫的关键钥匙。

危险已迫在眉睫,在“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情况下,脂砚斋只能忍痛割爱,和作者紧急整理出一个“没有问题”的版本,毕竟清朝“文字狱”之酷厉,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新版本取消了雪芹坚持使用十余年的书名中的“脂砚斋重评”字样,“危险”的脂批也不见踪影,试举两例:

脂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暗示秦氏之死在“表里皆有喻”的文本中隐喻了一段不能言说的史实,作者和脂砚斋曾因是否删除发生过激烈争执,而批中的“老朽”指的是秦可卿,正是确定秦可卿是废太子胤礽的关键证据之一。但畸批“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大发慈悲心也,叹叹!壬午春。”作者和批者之间的争执不见了,似乎只是“具菩萨之心”的作者为一个因情而死的年轻女子保留最后的尊严而删除了相关的风月文字,这样文本似乎与政治无关,但这却与楔子中作者借所谓的作者石头严厉抨击风月笔墨一致。

第二十六回,薛蟠因收到几样难得的礼,以庆贺即将到来的生日为名治酒邀请宝玉,席间谈到紫英脸上的青伤,紫英说因前日打围教兔鹘捎了一翅膀,“大不幸之中又大幸”,脂批:“似又伏一大事样,英侠人累累如是,令人猜摹。”第二十八回,宝玉、薛蟠等赴紫英的回请宴,薛蟠等又着急问起前日的“大不幸之中又大幸”,紫英却笑说那不过只是他脱身和回请的借口,这其实就是脂批所谓的“不写之写”、“不写而写”、“多作心传神会之文”,但畸批:“若真有一事,则不成《石头记》文字矣。作者的三昧在兹,批书人得书中三昧亦在兹。壬午孟夏。”,却完全否定文本“有事”。

“危险”的脂批不见踪影,自然也要干净彻底地删除了批语中所有的脂砚斋署名。当然,删掉具有女性色彩的脂砚斋署名,还可能因为作为曾经被迫流落烟花巷的脂砚斋,有着隐秘的苦衷。

眼看自己大半生的心血不得不销声匿迹,重见天日又不知何时,更关键的是自己的知己、爱人隐藏在风月宝鉴背面的“其中味”也很可能从此无人能懂,因此,她“感慨悲愤,心常耿耿”,于是她很智慧、很勇敢地通过改化名的方式,继续作批,同时又表达无声的抗议一一畸,非正也;笏,权力的象征。畸笏暗示雍乾时期是非正统的,而叟是为了隐藏她的女性身份,真正原因或许与删去脂砚斋署名一样。

这种智慧的作法或许就来自于她一生的知己爱人、亲密无间的合作者一一曹雪芹,因为脂砚斋在第一回回前批中指出,以梦幻形式呈现的红楼文本,“何非梦幻,何不通灵?作者托言,原当有自。受气清浊,本无男女之别。”

本篇拙文本中所引用的观点大部分来自于此前的《“行”走红楼》系列拙文,由于篇幅所限,无法一一详细展开,也无法一一注明,敬请谅解!各位朋友,如有兴趣敬请关注此前系列拙文的相关文章!特此注明!

作者:郭进行,本文为少读红楼原创作品。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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